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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松好吃

肉松好吃

 

【角徵】心房

·我流向ooc

·全文7K+一发完

·剧版结局背景

·全是乱编的,没有逻辑,可以骂我不准骂宫二宫三TUT

 

 

01.

 

重创无锋后,旧尘山谷回归了往日的安宁平静,宫子羽终于通过了三域试炼,在大家的期望与祝福中坐上了那个宫门大家长的位置。

 

不少人还是会为宫尚角可惜,可惜他一生争强,最后却还是错失执刃之位。

 

而此时的宫尚角却觉得,这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依旧坐镇角宫,负责宫门对外的江湖斡旋,宫门内有宫子羽主持大局,他终于乐得一点点闲暇的休憩。

 

唯一不对劲的,就是这段时间宫远徵很少来角宫了。

 

02.

 

宫尚角记得那日两人和寒衣客从白日打到黑夜,一开始他是十分抵触让宫远徵和他一同抗敌的。那是他埋藏在心底的恐惧,是想一想都会刺心的疼痛。

 

“我只有这一个弟弟了。”

 

他对宫子羽说,他只有一个弟弟了,如果宫远徵出什么意外,和母亲一样和朗弟弟一样……

 

那夜他无数次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这些年不够努力,为什么还是被寒衣客打得节节败退。他几乎是抱着拼命的意味,一次又一次对敌人使出杀招,就算多一秒,他也想将宫远徵挡在自己身后。

 

直到最后他双眼发黑,最后印在脑海里的是宫远徵挡在他身前,满脸是血的少年赤手空拳接下了淬满剧毒的弯刀。

 

那是整个宫门百年难得一遇的药学天才,是未及弱冠便孤身一人培育出绝世药花出云重莲的徵宫宫主。

 

宫尚角提起浑身最后一丝内力,冲到寒衣客身前。

 

“哥!”

 

宫远徵在宫尚角被击飞的一瞬间找到寒衣客的弱点,撑着剧痛夺过弯刀,紧接着破力将其狠狠扎进敌人的心口。

 

“哥……”

 

宫远徵一开始还想撑着双手爬向宫尚角,但锥心的疼痛提醒着他,他的左手掌已经断了,于是他只能撑着手肘缓慢地爬向双眼紧闭的男人。

 

“哥,哥……宫尚角!!!!”

 

无论宫远徵如何嘶吼,满脸血污的男人就像一座无声无息的雕塑一般躺在他身边。他不会再睁开双眼带着笑意和宠溺望向自己,也不会伸出双臂将自己放在身后保护起来,没有人给他带回新的铃铛,以后再受欺负委屈也没有人能帮自己回击。

 

“有没有人啊……求求你们……有没有人啊……”

 

宫远徵绝望地呼唤着,冷得刺骨的寒夜只有夜风回应他,他像一只濒死的小兽般将自己塞进宫尚角的怀里。

 

求求你了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不要抛下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我在流血,我的身体受伤了,我也有在大哭,我的心受伤了。

 

哥哥,你不是说好要当我一辈子的哥哥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远徵弟弟真的太痛了。

 

小兽努力仰起头,蹭着宫尚角的脸颊。

 

今夜真是太冷了。

 

03.

 

羽宫正殿内,宫尚角刚给宫子羽汇报完今日的工作,宫子羽眼神飘忽时不时想要张口问些什么,宫尚角看在眼里,最后只能自己先开口。

 

“执刃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不如明讲?”

 

眼看宫尚角终于主动,宫子羽也不再憋着:“最近远徵弟弟在干嘛呢?这几日也不见他来羽宫找我。”

 

就算是以前,远徵弟弟也不见得常来羽宫。

 

宫尚角心里默默揶揄,明面上倒是不显山不露水:“大战刚过去没多久,宫门内损失惨重,许多人员的战后修养都要仰仗着徵宫,远徵弟弟作为徵宫宫主,自然忙得头脚倒悬。”

 

“就算不来羽宫找我,那为什么听紫商姐姐说远徵弟弟也不常去角宫了?”

 

天地良心,宫子羽原本问出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宫尚角却觉得听着刺耳,这个笨蛋执刃难道实在讽刺自己和远徵弟弟的感情淡薄?

 

“远徵弟弟公务繁忙,没时间来羽宫,自然也没时间来角宫。”

 

“执刃大人若是觉得清闲,倒不如多多关心一下最近的宫门内务。”

 

宫尚角拍拍手,身边的贴身侍卫便将他近日来整理的宫门事务一一呈给正殿上坐着的执刃大人。

 

“想来这样,执刃就没有闲心来管我角宫的事了。”

 

宫尚角不再理会宫子羽铁青的脸色,转身离开。

 

04.

 

宫门徵宫,宫远徵的药房位于最深处的一个院落。那里不仅是药房,更是常年生长着不同药性的仙草毒枝,而宫远徵就是在这里生长盛开出的最艳丽的花朵。

 

栗黄、雄黑豆、桑根白皮、没药……

 

宫远徵最近没能戴上宫紫商送给自己的新手套,无他,只是断掌的伤并未痊愈,他每日只能呆在药房里倒腾一些对伤口无碍的药材。

 

一个不小心,断掌的伤口磕在药柜边缘上,宫远徵龇牙咧嘴的抬起手来,只能轻轻给自己吹吹缓解疼痛。

 

“远徵弟弟,手伤了还不安分点。”

 

宫尚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宫远徵抬眼一看来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哥哥……”

 

宫远徵有些心虚的放下双手,想要将之藏在身后,谁想到宫尚角直接扯过他的手掌,避开创口,宫尚角端详着。

 

“近日为何不常来角宫了?”

 

就算是上官浅还在角宫的时候,宫远徵也是一日不落的天天来角宫跟着他,甚至还能和那个女人天天斗嘴。

 

如今宫门安定下来,自己也暂时获得一些休憩的时间,这个小魔头倒是不来缠着自己了。

 

宫尚角眼神暗了暗,内心不知是何滋味。

 

与寒衣客厮杀那夜,若不是宫远徵拼命叫来帮手,又撑着残破的伤躯为自己疗伤,或许今日宫门角宫早无他这个宫主了。

 

于宫远徵,他总是亏欠良多的。

 

他从前总是沉溺于斯人已去的悲痛中,他像是一个将头埋在砂砾深处的鸵鸟,不愿睁开眼看看自己身边的人,他放纵自己一遍又一遍用过去的记忆伤害自己,每一次想起十年前的惨剧,他总是能够燃起对仇人的痛恨,从而鞭策自己愈发强大。

 

他一边利用宫远徵去弥补自己作为一个兄长的遗憾,一边不停地身体力行的告诉少年,不要越界。

 

宫尚角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这辈子只有朗弟弟一个弟弟。于是宫远徵也学会了自我催眠,宫尚角心里只有朗弟弟一人,别的人,都不能代替那个位置。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于是宫远徵只能像个沙漠中行走的旅人,指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甘之如饴。

 

小魔头生来没有感情,就算一夜失孤,他也只是坐在灵堂前的台阶上发呆。是宫尚角主动的,他告诉小魔头人是需要感情的,要学会笑学会哭,学会愤怒,学会爱人。

 

可如今宫远徵一切的痛苦都是宫尚角亲自造成的。

 

05.

 

宫远徵第一次感到不自信,第一次面对宫尚角感到害怕。

 

他挣扎着想要把手从男人那里挣脱出来,却更是被紧紧抓牢了手腕。

 

“哥哥,疼……”

 

他只好双眼含着湿意望向宫尚角,好让对方心疼自己从而开放桎梏着自己的双手。

 

“近日徵宫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人手也不大够。”

 

和宫尚角对付宫子羽一样的官话,从宫远徵口中说出,竟让宫尚角头疼到太阳穴胀痛。

 

“你手上的伤还未好,为何不好好修养一下?”

 

“哥哥,各宫不可一日无主,我自有考量。”

 

宫远徵双目看来并无别的情绪,向宫尚角拱手作揖,这便是送客的意思。

 

06.

 

此后的日子里,宫尚角依旧按照以往的习惯,在外出执行公务时给宫远徵捎带许多外面时兴的小玩意儿,宫远徵依旧深居浅出,一箱又一箱礼物被送进徵宫,众人看在眼里,唏嘘着这对兄弟为何走到今日这幅局面。

 

啪嗒一声,宫远徵手中的药夹跌落在脚边。

 

自从他的双手遭遇那次重创后,宫远徵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一个天生用双手研制出无数惊世毒药的药学天才,伤了双手,想来未来也不会有多大成就了。

 

宫远徵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药夹,是他没有遵守和哥哥的承诺,说好要成为哥哥最好的弟弟,如今自己却是一个连药夹都拿不稳的废物。

 

因为自己鲜少出门,宫远徵如今并不编发,而是简单将一头如瀑的黑发扎起,穿着也只是休闲舒适为主。宫尚角在外给他送来的的东西都被他挨个装箱放在了仓库里,如今他不再拘泥于那些身外之物,倒是越发像个避世的小居士。

 

“远徵弟弟不如和后山的雪重子多多交流一下,你们俩如今惯会搞自闭。”

 

羽宫正殿上,年轻的执刃大人开口说笑,却被底下的宫尚角剐了一记眼刀。

 

“远徵弟弟未及弱冠,如何去得后山。”

“呵呵,开个玩笑。”

 

宫远徵虽然还是那副不愿搭理人的样子,却总比宫尚角这样脾气越来越冲好。

 

年轻的执刃大人内心是崩溃的,不是你们俩兄弟到底什么时候能和好,满宫门随便拉个人来问问,这样的苦日子他到底还要熬到什么时候!

 

“执刃要是没事,远徵先告辞了。”

 

宫远徵作揖告别,宫尚角看在眼里,随即跟着拱手跟宫子羽说了一声:“我也先走了。”

 

宫子羽见人飞奔过去跟在徵宫宫主身后的模样,转身望向身边的云为衫:“阿云,你说宫尚角是没长嘴吗?”

 

云为衫笑了笑,觉得宫子羽这样实在可爱:“或许远徵弟弟也没长胆子呢。”

 

07.

 

大概有一个半月了,宫远徵心想,终于能在羽宫看一眼哥哥。

 

他刚走出羽宫,便被身后人拉住了袖子。

 

“远徵弟弟。”

 

是宫尚角。

 

他的眼神从上而下审视着眼前的少年,似乎发现了许多值得他意外的地方。

 

“远徵弟弟如今变化很大。”

 

没有,宫远徵身上没有一点有关于自己的地方。以前的宫远徵像个小孔雀一样,总是在自己回宫门的时候就早早在宫门的石阶上等着自己,然后精心编制好发型,恨不得将之前自己赠与的银饰一个劲儿全戴上头,身上永远穿着从山谷外带回的名贵布料制成的衣衫。

 

以前的宫远徵,是宫尚角亲手一点点堆砌出来的精美娃娃。

 

而如今看着如此素净的宫远徵,宫尚角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话:人为悦己者容。

 

从什么时候开始,宫远徵的目光不再拘泥于他一人身上。是他为了做局接受上官浅入主角宫,还是那年上元自己亲手射出的碎瓷片,是永远的破损龙灯,还是那一夜还是保护不了心爱弟弟的无用的自己。

 

或许宫远徵终于看清了他不是一个真正强大的人,看穿了他的摇摆不定,看穿了他的既要又要。他或许终于不再蒙骗自己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弟,或许只是想剥离掉宫尚角去追求一下彻底属于自己的东西。

 

感情这种东西,越是在乎,就越想它更加纯粹。

 

宫尚角一开始就没有给过宫远徵一份纯粹的感情,从弥补和代替开始的关系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最后不仅吞噬他,还会吞噬自己。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哥哥。”

 

宫远徵回应他,就像在回应自己的内心。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宫远徵,不要再傻了。

 

08.

 

如宫子羽所说,宫尚角没有长嘴,但是最近也开窍了许多。

 

宫尚角自上次外出后便再未踏出过角宫宫门,宫子羽派人去问,被宫尚角一一拒了回去。

 

年轻的执刃大人提着衣摆气冲冲地闯进角宫,然后灰溜溜地被宫尚角踹了出去。

 

“呜呜呜,阿云,宫尚角他踹得好狠!我好痛啊。”

 

宫子羽抓着云为衫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揉搓,为了逼真还恬不知耻地将自己的头塞进夫人的怀里。

 

“这个死木头,只知道瞎折腾,这么难搞定的事情,万一要是做不成,难道他一辈子就不去徵宫了不成!”

 

没办法,宫子羽只好安排角宫别的人出去处理公务。至于宫尚角……哼,就当是给他放个长假了,他最好是能如愿以偿。

 

09.

 

是夜,最近宫远徵总是睡不好,因为几日接连的绵绵阴雨,带着旧伤的双手总是在寒夜隐隐发痛。

 

他只好吩咐下人多备上几炉银丝碳,又找来一个镶金玉色手炉。宫远徵将双手贴敷在温热的手炉上,直到感受到丝丝暖意渗入才渐渐按下旧伤带来的疼痛。

 

下人送上手炉后便离开了卧房,宫远徵捧着手炉斜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细雨愣神。

 

“谁?!”

 

一朝警觉,宫远徵灵敏地发现有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宫远徵在转头的瞬间先是看到一朵散发着悠悠蓝光的花朵,呆怔片刻,才移开眼神望向捧着花举向自己的宫尚角。

 

“哥……”

 

宫尚角怎么会捧着出云重莲出现在自己眼前。

 

“远徵弟弟,你看,是出云重莲。”

 

宫尚角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暴露了自己的兴奋,看样子是一刻没停地赶到徵宫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前段时间他不停在外搜集出云重莲的种子,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山谷获得了一小簇花种。他小心地将花种带回角宫,偷偷叫了不少徵宫的药师来打听出云重莲的培育方法。几个老药师看着花种遗憾的摇摇头说道:“出云重莲的培育从古至今只有远徵少爷一人成功过,就算是月长老也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可如今宫主的手……”

 

听闻如此,宫尚角又跑去后山找月长老一遍又一遍的讨教,他阅览了所有关于出云重莲的记载,回忆着过往宫远徵在培育出云重莲时偶尔提及到的地方。

 

精心的栽培,悉心的照料,或是上天不忍心,他竟然真的让花种发了芽。

 

第一次见出云重莲的芽头那夜,他惊喜得辗转反侧,时不时就要裹上外袍跑去花圃里查看,生怕一点不小心就功亏一篑。

 

这是宫尚角第一次如此离经叛道,不再过问角宫事务,连执刃亲自上门问责也只是满心满眼都是那一簇小小的花种。

 

他费尽心思,滋养着这颗药花,只想有朝一日宫远徵可以收下他。

 

“远徵弟弟,有了它,你的手就能好了。”

 

10.

 

宫远徵没有收下那朵出云重莲,他像是赌气一般,拒绝着一切宫尚角带来的东西。

 

而宫尚角并不感到气馁,他甚至将角宫的不少公务搬去了徵宫。

 

虽然以前宫远徵老是住在角宫,但其实在徵宫也有宫远徵专门为宫尚角准备的客房,就在宫远徵自己的卧房旁边,挨得很近,甚至宫远徵在自己屋里打个喷嚏,宫尚角也能立马知道。

 

宫远徵拗不过宫尚角,只能闷气般日日呆在屋内不肯出门。

 

一开始还好,宫尚角只是安分地在隔壁处理公务,可不知从哪天起,宫尚角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宫远徵屋内。

 

有时候宫远徵刚睡醒,睁眼便能看到宫尚角端着一碗药膳坐在自己身边。有时候宫远徵眯着眼睛犯着困,让下人给自己随意扎个束发即可,却被宫尚角接过后精心编织,甚至挂上了不少已经被他收回箱子里的银饰铃铛。

 

天气越来越冷,宫尚角最近又强硬的给他披上一件毛质极佳的火狐皮袄。

 

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偷偷溜走,恍惚间宫远徵才想起,又是一年上元佳节到了。

 

去年这个时候,宫门大乱,无锋潜在的威胁,上官浅抢走哥哥的目光,朗弟弟留下的花灯,和一片差点要了自己命的碎瓷片。

 

宫远徵裹紧了身上的火狐皮袄,抬头看向日落后逐渐沉入墨色的天空。

 

11.

 

原本宫远徵是打算用完晚膳就回房休息的,宫子羽却跑来徵宫非要拉着他下山去看花灯。

 

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宫远徵看着自己屋内乌泱泱一群人。宫子羽、云为衫、宫紫商、金繁、雪重子、月长老……还有宫尚角。

 

宫尚角站在最角落的地方,默许了这场由宫子羽主谋的闹剧。

 

宫远徵还想挣扎,却又被云为衫故伎重演点死了穴道。

 

“好了!远徵弟弟没有异议,走,向着山下出发!”

 

几人架着宫远徵便出了门,宫远徵狠狠地瞪了一眼宫子羽,等他回来一定要配一副最毒的毒药,最好能让宫子羽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12.

 

到了山下的花灯集市云为衫便为宫远徵解开了穴道,宫远徵一瞬间暴起甩开桎梏着自己的几人,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孤傲地抬起下巴。

 

“我要回徵宫。”

 

此话刚一出口,他便又被宫子羽宫紫商一人一边的圈住手臂。

 

“远徵弟弟,来都来了,真的很好玩的!”

“对呀弟弟,像你这样的小孩子就不要天天摆着个死鱼眼了,多不活泼啊。来姐姐带你玩,这山下好东西多着嘞,我保证你看了绝对流连忘返!”

 

于是宫远徵又被二人这么夹着走进了花灯集市。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出宫门,本来就未及弱冠的孩子硬气了不到半刻,还是被山下这眼花缭乱的美景吸引了进去。这下不用宫子羽宫紫商挟持着他,宫远徵也会主动地靠近不少地摊伸头去看,这些东西倒不是多新鲜,大多数也从过去宫尚角从山谷外带来的东西里见过。

 

不过宫远徵还是讨到了不少新鲜,少年心气一上来,还能举着几个颜色艳丽的面具和宫紫商玩上了变脸的幼稚把戏。

 

见宫远徵轻松下来,一直跟在众人身后的宫尚角默默往宫远徵的方向靠近。

 

等到宫远徵发现身边靠着的人是宫尚角时,那几个拉着自己下山的人都各自结伴同行分开行动了。

 

宫远徵低头舔舐着刚刚云为衫给他买的冰糖葫芦,倒是用脚踢着路边的石子都不愿抬眼看一下身边人。

 

“远徵弟弟,我们去那边看看如何。”

 

听说今年的花灯集市上有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鳌山,宫尚角不等宫远徵拒绝,便错手握紧少年的手腕,力气不轻不重,倒是能保证无法挣脱。

 

宫远徵只好认命的跟随宫尚角往人群更深处走去,此时正是大鳌山游街的时刻,路边围满了人群,只在路中央默契的留出一片给大鳌山行走的路径。

 

两人来的比较晚,只能隔着远远的人群伸头去看里面的鳌山,宫远徵嘴上说着不感兴趣,真到了鳌山露面的时候倒是满脸的惊喜,不停地垫着脚尖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突然身下一阵悬空,宫远徵便被宫尚角稳稳地抱了起来,脸上瞬间炸开一片绯红,宫远徵微弱地挣扎着,又生怕自己掉下来。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弟弟,一直都是需要关怀的小孩。”

 

宫远徵听罢不再说话,安静的任由宫尚角抱着自己。直到大鳌山朝前走得越来越远,宫远徵才将目光收回,自上而下看向宫尚角盯着自己的双眼。

 

实在是奇怪,自己明明已经准备好放弃不要他了,宫尚角却又追过来缠上来了。

 

13.

 

最后宫尚角还是稳稳地将他放了下来,看过大鳌山,宫远徵准备去廊桥那边看看今年的字谜。宫远徵走在前方,宫尚角就亦步亦趋紧跟在少年身后。

 

路上的马匹受了惊,掀起一阵扬沙,路人一团乱麻追着马儿就在道路中央乱窜,却将宫远徵和宫尚角撞散了。

 

宫尚角好不容易从闹剧中脱身而出,却没有在廊桥边上瞧见宫远徵的身影。

 

心下一惊,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现下他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如今虽然无锋已不再是个威胁,但宫门一直警惕着江湖各方势力的暗中窥伺。

 

如果今夜出现什么意外,如果宫远徵第一次出宫门便在外面遭遇不测,宫尚角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脚步急促地在花灯市集内找寻着宫远徵的身影,却丝毫没有任何头绪。

 

“小哥哥,买个花灯吧!”

 

一阵清脆的童声传来,宫尚角仿佛福至心灵般转身望去,便在河对面看到了宫远徵。

 

等他跑到宫远徵身边时,卖花灯的小童早已收着银子一蹦一跳的离开了。目光从宫远徵脸上挪开,便能看到他手里提着的花灯。

 

那是一盏镂空雕花的六方花灯,每一面都是一扇窗户,里面雕刻着不同的风景,灯笼里的灯火忽明忽暗,悠悠灯光衬着他此时动荡不安的思绪。

 

“远徵弟弟,你刚刚……”

 

“哥哥。”

 

不等宫尚角说完,宫远徵开口打断了男人的话语。

 

“你看这个花灯,好看吗?”

 

“好看。”

 

宫远徵盯着宫尚角紧张的神情,突然觉得内心一直郁结的情绪一下子就散开了。

 

“哥哥,旧心房可否能够换上新景色呢?”

 

他将手中的花灯递向宫尚角,男人怔怔地接过,过了半刻才反应过来宫远徵说了什么。他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直接将宫远徵抱了个满怀。

 

“会的,会的。”

 

从很早很早以前,旧心房就早已换上了新景色,只是主人是个胆小鬼,一直不肯打开那扇窗户,他一直都不知道,原来窗外的景色,是这么的美好。

 

14.

 

宫子羽今日没有按例来正殿参与宫门的每周例会,听云为衫说,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直在拉肚子。

 

于是今日各宫宫主只能向执刃夫人简单阐述一下近日的各项事务,宫紫商听闻宫子羽遭受了这一番苦楚,不知为何后背一凉,倒是直接望向了身边坐着的徵宫宫主。

 

肯定是这个死小孩,他怀恨在心才会给子羽下了什么劳什子的毒药。至于为什么,想来肯定是前些时日他们挟持他下山逛市集的事情……不对!这件事自己也有份……

 

天啊,希望可爱的远徵弟弟不要这么记仇,毕竟自己这个姐姐还是一直对他很好的,不是吗?

 

宫紫商看着宫远徵的侧脸龇牙咧嘴,倒是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宫远徵感受到那阵炽热的目光,冷着脸看向宫紫商。

 

商宫大小姐苦笑着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亲爱的弟弟,应该会放过你美丽大方的姐姐吧?

 

宫远徵回以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只是眼底带着些许歹毒的狠意。

 

亲爱的姐姐,怎么会呢?

 

例会结束后,宫紫商贼眉鼠眼地跟在宫尚角身边,一边瞟向不远处的宫远徵,一边侧身在宫二先生耳边说道:“看好远徵弟弟,我看他最近手好了以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说罢像是真是怕了那个小弟弟,揽着守在一旁金繁就逃似的跑出了正殿。

 

“哥哥,紫商姐姐刚刚跟你说什么呢?”

 

宫远徵这才靠了过来,如今二人倒是回到了以前那副亲密无间的模样,只是私下里还是宫尚角更加主动些。

 

“她问候你手上的伤,如今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有哥哥给我的出云重莲,起死回生都行,何况是手掌断开的那点经脉。”

 

宫远徵像小动物一样举起双手将掌心对着宫尚角,而宫尚角伸出手去与他十指相握。

 

“走吧,回家。”

 

“哥,今天回哪边?”

 

“徵宫也行,角宫也行,哪边都是家。”

 

15.

 

旧尘山谷有个宫门,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这家有对亲密无间的兄弟,哥哥武功高强名声在外,弟弟善用毒物暗器为人惧怕。

 

无论生死,此生唯依。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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